赤黑 铭刻 58.剧变
（Bug：对庭审中间的休息时间以及是否能活动的细节进行修改，这是个大Bug，能接受请看，不能接受也不要一脸正义地问我——庭审明明不怎么休息啊之类的…你就当这是个架空吧…（等等这好像本来就是个架空
赤司走后，黑子站在阳台那边半响，背后却传来了窸窣的声音。
男孩沉默地站在门边，手扶着门框，定定地看着他，想必刚才没听他的话走远，偷听了。
黑子自己的情绪都差到厉害，原本没想开口说话。男孩却突然掉了一滴泪，张口：
“那位J先生，的确不是您能敌得过的人。他的手段多变，是你所不能想象的。”
“您救了我，我很是感激，但我不想您因为我而遇到险境，那样子我会良心不安的。”
“要收手得话，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“说到底，是我欠着您。”
黑子摆摆手，走过来摸了摸男孩的头：“没有什么欠不欠的，是我自己想做这件事情。”
男孩却惭愧地看着他：“可因为这件事，您和刚才出去的那个人吵架了。”
“他是你的恋人么？”
黑子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意，这样的话赤裸裸地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，让他惊了一下，同时又佩服起这孩子的眼力了。
到底是经过那种变故，察言观色、暗中揣度的水平还真是高。
他没有回答，男孩也当他是默认了般，小小苦笑了下。
他果然没猜错，黑子先生待他再好，他还是能分辨出喜欢和爱的区别，即使刚才赤司进来黑子面上那么平静冷漠，但他还是看到了那眼眸深处淡淡的一抹温柔蜷眷。
他苦笑了下，但很快地收敛了表情。
“您真得决定要继续这件事了吗？”
黑子接着安慰他：“那还用说！”
男孩努力地咧开嘴笑了下，但还是笑得勉强而悲伤，然后闲聊了几句，回了房间去。
黑子因为调查的事弄得焦头烂额。
先是公司莫名其妙地收到许多项目中止，虽有收到违约金但到底是赔进去精力，想开发新的项目更是多方受阻，上至资格证书办理、下至人员合作，一听说是黑子公司，都悻悻地推脱掉了。
侦探那边也不顺利，一开始由于对方松懈，拿到好多证据，可后来的取证也是多方碰壁，再拿不到几个证据，只能全部寄希望于开始的取证了。
再说人证，谁人不知J的恶行？可跑了那么多家，无一人愿意出面，到头来，愿意出庭的只有他身边的阳而已。
而赤司征十郎，从那一日淡出他的视线——宴会、慈善、赛马场…皆不在，大有人间蒸发的样子。
黑子却不能回头，他觉得如果赤司和他若在这样的原则问题上都有争议，那么无论情感上多互相吸引，他都得再好好思考思考这个事情。
虽然还是会感到心痛而已…
出庭的这天，黑子醒来时，男孩却早都穿戴整齐了，脸上满是严肃和认真，还带着一些小小的忧伤。
这些天他总是那么深情忧伤地看着自己，可黑子却只能装作不知，他已经明确拒绝过男孩了，他觉得这孩子只是因为自己是救了他的人，感激多于爱情，早想开为好。
本来让他出庭的事，黑子认真地纠结了很久，怕会有人打击报复。然而一是实在找不到别的人证、他又具有特殊性；二是男孩自己缠着他要去，希望能帮上忙，还是答允了。
男孩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色礼装，上面别了一朵小巧别致的花朵。
同时手里拿了一个瓶子，里面放着水，别着一株同样的花，顺手放在了黑子卧房的桌上。
“早上路过花店，有很漂亮的欧石楠，给先生带来一株，希望您喜欢。”
黑子含笑道了谢，起身去收拾了。
准备了这么多天，他还是很有自信的。
到了法院，第一道流程便是庭审准备，传唤了当事人、核对了身份信息什么的。
J先生一脸无辜，略为委屈地看着黑子，眉眼间却全是挑衅。
黑子懒得理他，在当事人陈述这个环节，发言有条理、有详有略，听者无不默默点头，佩服他的口才。
而他们不知道，这稿子本身也是黑子自己写的，花了他很多功夫，一字一句地斟酌。
到了出示证据和质证的时候，法官却宣布了中场休息，但黑子明明看到J嘲笑地向他眨了眨眼，意义不明地微笑着，比了一个口型。
“小心！”
黑子没理他，百无聊赖地走到走廊上，闲着无事，他拿起了手中的档案袋——这是他装各种书面证据的，这些天他一直小心保存，不敢有误。
随意翻了几眼，也没什么要做的事，阳从那边走过来，给黑子递了一盒点心，顺手接过了黑子手里的东西。
黑子打开盒子，喂了男孩一块，自己吃了一块。然后男孩叫黑子先吃，他去售卖机买些饮料。
黑子站在那边，左等右等，结果半天没等到男孩回来，便顺着他离开的方向，走了过去。
走过拐角，却一个很大很漂亮的阳台，和煦的微风轻拂人的脸庞，本该是让人惬意的。
阳站在那里，把手里的文件尽数递给了抽着烟的J，J轻巧地拿出打火机，漫不经心地点着了那个档案袋。
随后瞟到了黑子，一脸绅士地盯着他，嘴角漫起了的是恶毒的笑意。
而身边的阳听到动静，转过身来，紧抿着嘴角，自嘲地微笑着，悲伤地看着黑子。
此时的黑子，头轰隆隆地一下子，痛了起来，在那轰鸣声中，冷不防地，那日阳对他说过的话清晰无比地回响在他的脑海。
那位J先生，的确不是您能敌得过的人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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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欧石楠的花语有孤独与背叛。
几年前我看《呼啸山庄》时，文中便描写了大片的野欧石楠。
希斯克利夫对凯瑟琳病态而又固执的爱，疯狂的报复与追求…
就像欧石楠一样常开不息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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